時常拍照都是等到書搬回去、圖片調整等大功告成過後,才會發覺一定會有遺漏在某個角落的幾本忘記入鏡,然後往往都會選擇得過且過,日頭赤炎炎還得全部重來真的太累人,十九本也已經相當可觀了,這個月入手的書排列起來仍舊如此賞心悅目,深淺不一的藍色系始終是最適合夏天也是最美麗的顏色,稍微舒緩隨高溫而變得煩躁的心情,下面就來為這些六月讀物稍作介紹。
六月選書 Olga Tokarczuks《 #雲遊者》已完食,為一本關於旅行與人體的短篇小說集,設定在 17 至 21 世紀,交織旅行中的獨白與反思,並穿插人體解剖、製成標本的故事,來探討人類的生死、行動與遷移,屬於現代旅行的哲學省思。書中 116 則故事,篇幅長短不一,情節也非線性進行,運用第一人稱自述、人物側寫、虛構故事、歷史事件、書信、語錄等不同的寫作形式,展現旅行的不同面向,朵卡萩藉其知性文筆與獨到見解,引導讀者超越現代生活的表層,前往人性的核心,照見旅行的深意。
再者,《行過地獄之路》澳洲作家 Richard Flanagan 的《 #歲月之門》也是我本月份非常想選的書籍,「The Sound of One Hand Clapping」書名來自日本禪師白隱慧鶴的知名公案「隻手之聲」,兩手拍掌可以發出聲音,一隻手發出什麼聲音?寓意人生中面臨到無解,其實是無能為力的問題。一對固執又不知變通的父女,經歷家庭悲劇,無法相互諒解,任數 10 年時光蹉跎,作者用情極深地透過書寫這本小說,關注二次大戰後,短短 15 年內湧入澳洲多達 150 萬人的歐洲移民,他們水深火熱的窘迫生活。以簡潔、含蓄而詩意的象徵手法,一筆舉起這群小人物,他們人生中的失落的時光,與對愛的堅毅執著。
仔細一看就會意識到,這批入手的書籍將近有一大半被麥田攻占,七本都是非常吸引人的主題,最右邊兩本一套的《 #薩拉戈薩手稿》,是兩百年前的波蘭貴族 Jan Potocki 耗時二十年以法文寫成,齊名於《一千零一夜》、《十日談》的文學經典,普希金、卡爾維諾、魯西迪都相當推崇,豐富多彩的情節,錯綜複雜的敘事,不斷閃現的大膽構思,離奇的情與慾,充斥著榮譽與怯懦,怪誕與誘惑,作者以驚人的博學、無比的智慧和創作野心構築出一個神奇的敘事迷宮。1765 年西班牙菲利普五世時期,一名年輕軍官阿方索從安達魯西亞隻身前往馬德里,向他所屬的部隊報到,途中要經過一片人煙罕至、厲鬼出沒的法外之地。啟程不久就發現,他被困在一家神祕的路邊客棧,此後的 66 天裡,他與各色各樣的怪人,每天都由一人講述一個故事的方式,開啟一趟怪奇的魔幻之旅。其 1965 年同名改編電影不但成為邪典作品的典範,深受馬丁史柯西斯與法蘭西斯柯波拉喜愛,也名列波蘭有史以來最偉大電影之一。
《魯賓遜漂流記》作者、十八世紀最偉大的英國作家之一,Daniel Defoe 的《 #大疫年紀事》為史上第一部瘟疫文學,以 1665 年的倫敦一場奪去十萬人生命的瘟疫為背景,一開始只有少數死亡案例,後來人數開始節節攀升,直到紙包不住火,瘟疫正式宣告爆發。富人紛紛舉家搬遷,對小市民來說,這場瘟疫才剛丟出第一道難題:要放棄所有財產,孑然一身離開這座城市嗎?窮人則根本走不了,只能留在原地聽天由命。整座城市開始充滿遭病痛折磨的人,下令封閉的一間間屋子都傳出發自靈魂的哀鳴。有些人不得不涉險工作,也有些人趁火打劫、大發瘟疫財。丹尼爾狄福展現新聞紀實筆法,將史實、傷亡數據,融合個人評論,交織成一部完整敘事,再現倫敦大疫年間的城市景象及市民面貌,體現了難能可貴的人道關懷。
《 #內心活動》應該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柯慈目前可以於繁體中文書市買到全新的唯一作品了,此書精選 2000 年至 2005 年間 21 篇重要文學評論,深入探討貝克特、福克納、鈞特葛拉斯、馬奎斯、菲利普羅斯等多位二十世紀文學大師的作品,每一篇文章乃至每一個詞,都富有獨到的觀點、深刻的見解和敏銳的洞察力。全書看似頗具挑戰實則文風親和,旁徵博引,平實而精準,為讀者打開一扇得以欣賞那些不朽著作的文學之窗。其次,二戰故事的《 #DDAY女孩》,Sarah Rose 依據近年解密的檔案、日記與口述歷史,將二戰時期三位非凡女性的驚險故事娓娓道來,她們一起摧毀鐵道,突襲納粹,規劃越獄,收集關鍵情報,為了諾曼第登陸打下基礎,促成戰爭的轉捩點。
另一本《 #潛水時不要講話》是少數以眷戀海洋的角度寫成的台灣文學作品,自從深深愛上盧貝松的《碧海藍天》後便對類似主題沒有絲毫抵抗力,栗光由自身的海洋體驗出發,記述在台灣、離島、澳洲等地的潛水經驗,關懷海中與岸上的一切生物,蘊含慈悲、溫暖的心靈之目觀視彼此,對萬事萬物充滿敬畏呵護,並時時反思,融入豐沛活用的海洋生態知識,從內在視野一窺潛水員眼中的海洋世界。以及《唐頓莊園》編劇 Julian Fellowes 最新小說《 #上流社會》,關於一個糾纏兩大家族的祕密,和一場翻轉一生命運的舞會。當年門不當戶不對的年輕愛侶連袂出現在舞會上,女孩來自富商家庭,男孩出身名門貴族,雙方家人都擔憂這段關係可能會敗壞名聲,然而,突如其來的戰事之下男孩意外戰死,不受認可的戀情暫且黯然落幕。卻沒想到,25 年後兩個年輕人的母親在一場下午茶會上偶遇,原來多年前「那場舞會」之後年輕男女暗中生下一個私生子,女孩的母親只想守密,保全女兒名節,男孩母親卻想找到私生子解決自己沒有繼承人的問題。在親情的驅使,加上繼承人之爭的壓力,這個祕密終使兩個家族就此開啟了無止境的心機角力。
最近相當關注於 Chimamanda Ngozi Adichie 阿迪契,全球最受矚目的當代非裔英語女作家,其第一本短篇小說集《 #繞頸之物》於近期推出,她在奈及利亞成長,接著在美國長居,於兩地都有長足觀察,以成熟且深刻的眼光觀察飽受內戰摧殘的奈及利亞,以及對世界無感麻木或錯誤想像的美國社會,並透過故事融合兩個文化,帶來衝擊且無人能及的閱讀體驗。12 則短篇中沒有膚色偏見,以冷靜且洞悉人心的方式走一場紙上導覽,引領讀者以作者之眼去看那不能及的國度,不需有任何既定印象,也不用跨過任何門檻,就能橫越海洋陸地,閱讀另一個世界。另一本第一眼就被迷住的《 #貝加爾湖隱居札記》相當適合現在的的我們靜下心來慢慢閱讀,遠離塵囂的法國記者 Sylvain Tesson 曾向自己許諾,要在四十歲前去森林裡過一段隱居生活。於是,他前往西伯利亞自然而孤獨的荒野 ─── 貝加爾湖畔的一座小木屋裡住了六個月。離小木屋最近的村莊在 120 公里外,只有兩隻狗、一座燒柴鍋爐,以及一扇面湖的窗戶,他靠自己的雙手將小木屋內部打造成像梵谷的黃房子,生活逐漸簡化成砍柴、釣魚、煮飯幾個行為;成天與書籍、伏特加、雪茄為伴。在這片荒原中,他逐漸馴服了空間、時間,每一天都在發掘忙碌生活與旅行中無法帶來的體驗;最後他以緩慢沉穩的步調,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簡約而美好的生活。
《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愛瑪》的暢銷作家 Elizabeth Gilbert 也帶來耗時六年的新作《 #女孩之城》,1940 年,薇薇安莫里斯因曠課和成績不佳遭退學,她在學校無法找到歸屬,更對按部就班的人生不感興趣,因此失望的父母將她送往曼哈頓,與姑姑同住。那一年她 19 歲,在最燦爛也最無知的年紀來到紐約,這個五光十色的華麗城市。和丈夫分居後的姑姑獨立經營劇院,美貌又極具裁縫天賦的薇薇安迅速融入劇團生活,認識了一群不受框架束縛的人物,薇薇安被他們帶領進一個獨特的世界,她開始探索男人、愛情、性,挑戰那些過往不被允許、絢爛又刺激的事情。
張愛玲的百歲誕辰紀念新版六月一口氣送上三本,《 #紅樓夢魘》一擲十年,用獨有的感性、緻密的考據,歷歷細數《紅樓夢》中開枝散葉的豪門親族、錯綜複雜的人性糾葛,以及精巧繁複的細節書寫,引領我們深入體會曹雪芹的創作匠心,為張愛玲開啟了一場玄妙入神的文字體驗,也替文學史刻下兩代文豪千絲萬縷的跨時代對話。《 #華麗緣》是張愛玲創作黃金時期的散文結集,不同於小說創作的蒼涼冷峻,她的散文恬適豐沛、細膩精闢,無論聊音樂,論愛情,談自己,她慣以感性拾掇美好光陰,用文字拼貼瑣碎青春,而我們早已在一篇篇華麗的文字中,與最真實的她結下了不解之緣。李安改編成同名電影的《 #色戒》收錄於此本 1947 年後的短篇小說集,是其少數以真實歷史為藍本,探討女性心理與情慾的異色之作。歷經家國戰火、與愛人走向歧路的她,文字風格亦隨之洗盡鉛華,從譏誚濃烈轉為樸素凝鍊。
其他當代華文著作首推馬家輝的《 #鴛鴦六七四》,繼《龍頭鳳尾》後,時隔四年再度寫香港幫派、警政、歷史。二戰後香港在國共英勢力暗潮洶湧下,港島九龍幫派各據地盤,各擁其主,黑白兩道難辨忠義的時代,也寫一對江湖鴛鴦在亂世中不可避免的背叛與始終不渝的恩情。有別於傳統文學寫江湖的隔靴搔癢,以貼近俗世的目光,打造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以獨到的歷史觀察,描繪出香港濃縮了華人近代史東西交會、社會底層紛亂共生的迷人光景。也私心想讀周芬伶的《 #雨客與花客》,澄靜如詩,狂亂若魔,凝照自性與他者的至情散文,在微雨與花綻之際煮茶焚香談書寫字,閑步花竹小徑,看盡人間的瘋狂、決絕與癡傻。字裡有消散的煙,流動的欲望,來去的人,至美而哀。在現實與非現實之間,捕捉「雨霖鈴,花紛飛,人漸去,香仍在」的空冷燃滅,餘情繚繞。蛇有靈,樹有情,人間有更難解的憂思蔓結,只能不斷書寫探求愛,以趨近於心靈。
其他還有朱嘉漢重量級長篇著作《 #裡面的裡面》,以真實歷史為故事舞台,匯集了一直以來廣義白色恐怖小說的面向,做了新階段的嘗試。時而低吟、時而高歌,以現代文藝語彙雜揉台語文語感,切片敘述著台灣共產黨、日治時期、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滿洲國的起落等等,不論這些元素以往如何各自缺席或沉默,整部小說以立體拼圖的方式做了巧妙連結,故事中的角色在不屬於他們的時代中,將自身命運折疊再折疊,藏在裡面的裡面,並遙遠地留待給無緣相識的子孫。以及林新惠的《 #瑕疵人型》,看似逼近現實,卻又奇異地充滿了賽伯格小說的超現實神祕氛圍,剝皮剩骨由女化男之人、從虛擬妻獲得積分的完美丈夫、成為賢妻的矽膠娃娃,穿梭在人與非人之間的想像,不禁令人疑惑這些到底是生化人,或只是疏離現代人的幻想。作者打造兩種截然不同的社會運作法則,一種平凡如常,一如你我的反覆日常與情感波瀾;一種充滿科技聲光,有一套生存邏輯的科幻世界,穿插未來、機械感的趣味和美感。不論是哪一種,林新惠都企圖「以高度真實窺視現實」,「以偏離真實逼近現實」,不變的是人們對身分背棄的渴望,飽受孤獨侵噬的日常。
被馴服的象半夏 在 法學博士石人仁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這篇文章是代表日本鬼子的心聲,不但要看還要切記,不能因目前之安宜,而自滿切記!這是在日本BBS上面點擊量驚人的PO文的翻譯文。是日本當下政客的國家夢想宣言。我看了之後,十分震1驚。
(原文,一字沒改):
由於日本特殊的地理位置及資源的匱乏性,決定了我國發展的終極形式是:發動戰爭!”
我始終認為我們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強烈的憂患意識與現實主義是支撐民族不斷創新與發展的精神之源,這就是勤儉智慧的大和人所獨有的奮爭精神。然而,世界對我們卻是這樣的不公平,一些劣等民族佔據著大片肥沃的土地,卻不能充分利用這些寶貴的資源,而我們擁有先進的技術、成熟的經驗、團結的意志,卻只能守著貧瘠的土地望洋興嘆。潛伏的危機使我們意識到涉獵在世界這個資源有限充滿殘酷爭奪的現代森林裡,只有保持旺盛的鬥志與適當的野性才能換取民族根本的生存,這就是地球生存的法則,這就是勤儉智慧的大和人所面臨的現實。島國的命運最終將會覆滅於海底,匱乏的資源將會導致民族前進動力的絕斷。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軍事擴張,運用大和民族的勇武、智慧與精神去征服亞洲,征服世界。去洗刷幾十年前聖戰未獲成功的恥辱,用大和民族的優秀去駕馭其他民族的低劣,從而推動整個世界的進步。這是天皇賦與日本民眾的使命,這是為維護大和民族高貴的尊嚴而開展的聖戰!
在幾十年前嘗試征服世界的聖戰中,我們得出兩條教訓:
1、在未完全征服亞洲鞏固地位之前,不應招惹美國。在新的世紀裡,美國應是我們實現征服亞洲的很好夥伴與幫手,雖然在向征服世界的聖戰中,他會是我們的敵人。
2、滅亡像中國這樣的大國的時候,不能過於著急的一口吃掉,而應像吃生魚片一樣,一片一片的吃。中國不同於日本,他是個多民族混合的國家,自身矛盾很多,應該利用他們內部的分歧和差異,分裂這個國家,然後一個一個的消滅,新疆、西藏、青海、寧夏、滿洲等都應成為獨立自主的國家,分裂這些地區的根據就是他們獨有的民族性。這就是外界傳播的中國七塊論,我們具體為《分裂中國計畫》,這是我們征服亞洲,滅亡中國,進行聖戰的一部分。
在中國,只有東部的漢人具有阻礙我們的能力,因此,如果中國被分裂成七個或幾個國家,漢人的力量就會被大大削弱,其戰略迴旋的餘地也會大大的縮小,中國的滅亡,日本帝國的復興也就為期不遠了!而只要征服了中國,我們也就取得了征服亞洲的基礎,其他國家就會在漢人馴服的榜樣下,臣服於我們。只有這樣我們才具有擊垮美國,稱雄世界的本錢。當然,中國漢人的西部開發戰略對於這個問題會有一定的阻礙,但是我們不應放棄對於分裂中國的努力!因為發動聖戰是我們唯一的出路,日本欲征服世界,須先征服亞洲,欲征服亞洲,須先征服中國,欲征服中國,須先分裂削弱中國。
日本是一個面積狹小的島國,軍事迴旋餘地很小,只有發展強大的帝國艦隊,才能實現未來帝國對予聖戰的需要。《大日本帝國興國聖戰計畫》之戰略步驟:
一、滅亡中國,征服亞洲。欲亡中國,須先分裂削弱中國:臺灣在我們的努力下已經分裂出去,下一步,我們應該採取對臺灣的絕對控制。即使這樣走我們也才走完了“分裂中國計畫”的第一步,新疆、西藏、滿洲相對乏力,以現有的技術與水準,日本的發展已至極限。不儘快發動聖戰,沒有任何資源支撐的日本經濟終會陷入崩潰。但是,在嘗試對中國西部的分裂中,中國政府似乎已經覺察到了我們的計畫,並制定了《中國西部開發戰略》,這個具有民族同化作用的戰略,不但具有重要的經濟目的,也具有重大的戰略目的,這勢必封殺了我們的分裂計畫,但事物總有相反的作用,因為隨著漢人向西部少數民族區域的遷移,勢必會增加漢人與少數民族的接觸、同化與矛盾、磨擦並存,5-10年之內都不會形成漢人絕對的鞏固,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製造挑起漢人與少數民族之間的矛盾、磨擦,勢態發展有可能會向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因此對於中國西部的分裂計畫應堅決的執行下去。另外在嘗試分裂滿洲的計畫中,我們卻受到了來自韓國的阻力,韓國至今仍不允許我大日本皇軍一兵一卒踏上韓國之國土,這將勢必阻礙我國對朝鮮半島的控制,勢必減緩對於滿蒙分裂的進程。對於韓國的抵制,可以利用外交手段緩和緊張,必要時可以利用美國的壓制,對於朝鮮可以利用美韓的軍事壓制。中國是有可能干涉的,既然分裂沒那麼快實現,時間又不允許我們繼續拖延,我們應該適時使用大日本帝國強大的艦隊,利用台海衝突或第二次朝鮮戰爭一舉將中國龐大實際上並不可怕的艦隊摧毀,對於摧毀中國的艦隊,美國人是會支持的,臺灣人也是會支持的,南中國海周邊國家也是十分樂意的。
如果成功,利用這次行動,我們就可以牢牢的控制住臺灣,並使之成為我們的軍事基地。由於失去了海空權,中國人對於我們壓制朝鮮的反應也就顯得力不從心了。而支那人的形象會受到大大損害,支那人的精神與意志會受到極大打擊,他們將會再次陷入到大日本皇軍威脅的恐懼之中,政府的威信大大降低,從此中國賴以穩定的基礎被打破,借機挑動中國各區域的民族分裂勢力開展獨立複國運動,則中國不戰自弱。而我們就可在滿蒙重建大日本皇軍關東軍本部,為滅亡漢人統治下的剩餘中國做準備。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不要擔心經濟貧困的俄羅斯會出兵干預,因為對於中國適量的削弱,俄羅斯也是十分歡迎的。通過車臣戰爭,也可以看出俄羅斯虛弱的軍事力量已無力撐一場像樣的戰爭。
二、鞏固亞洲地位, 稱雄世界。日本在滅亡中國後,理應成為亞洲當之無愧的領袖,要用優秀的大和民族精神去震懾劣等民族的精神,要消滅他們的語言、習俗及奢糜的生活方式,即劣等民族的劣根性,要消滅這些民族的存在,消滅他們的一切,轉而學習我們的一切,要在他們的土地上用我們的方式培育出支那日本人、臺灣日本人與朝鮮日本人,要使整個亞洲不但統一成一個國家,而且還要統一成一個民族,那就是大和民族。實現這個目標要靠大和民族強大的合力、超人的智慧、無畏的精神,從內心去徹底征服每個亞洲人的心志,要讓他們認同並崇尚我們的精神,景仰我們的奮進,並徹底臣服於大日本帝國的腳下,讓他們無限的忠誠於我們。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牢牢的掌握住亞洲,進而征服整個世界!征服世界,僅僅依靠日本帝國的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一些得力的幫手與夥伴。美國是同我們瓜分世界的最好夥伴,利用美國壓制歐洲,協助德國日爾曼法西斯政黨重新掌握政權,再利用德國日爾曼人征服歐洲。事實證明在上一次為了聖戰而簽署的盟約中,允許義大利人的加入對於日本的聖戰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羅馬帝國的後裔已經喪失了先輩奮爭的精神,成為無知的劣等民族,就像我們先輩崇尚的漢唐人,現已退化成為低劣的漢人,他們擺脫不了被統治的命運。最後,待我們牢牢控制了亞洲,德國與美國控制了歐洲,而後合力從兩面將獨聯體一舉滅亡。整個過程大致需要30年左右。
被馴服的象半夏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Ⅰ.
四月一日君尋從學校二樓的窗台摔下來,不知道昏迷多久。清醒之後,他終於得知自己傾心多時的小葵同學天生帶有使身邊的人不幸的體質。這是 CLAMP《xxxHOLiC》第十集。才不過兩冊單行本之前,四月一日剛從摯友百目鬼身上繼承了能看見不詳的眼睛,但一直一直到了差點失血而死的此刻,他才真正看見了,纏繞在小葵身上的、黑色的厄運團塊。
小葵笑著對他說,你終於發現了啊。
自以為溫柔的四月一日躺在床上,睜著「看得見」的右眼,張口想說什麼,但難得詞窮。那是我看過的漫畫裡最好的詞窮 ── 四月一日嘴上說「沒事了」,一邊欲蓋彌彰地想:已經沒有辦法,回到還沒有看見的時候了。
那就是亞妮這部新作裡我最後讀到的一篇作品〈請登出遊戲〉裡寫的,多年後回到以前常待的咖啡廳,店裡沒變,但自己這些年卻已經識得了店內物品的牌子,像日本民俗學裡所謂「真名」:原來,年輕時的自己覺得舊得無害的店中擺設,不是名牌、就是骨董。知道了更多,人生好像該更好,然而人是要因為這樣而悵惘的。《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裡,亞妮一方面像唐諾寫他親臨景點才發現圖片裡著名的雄偉雕像原來那麼小、那樣置之一笑;另一方面,也像《超級狐狸先生》停下機車,回望遠處山丘上的狼,換了好幾種語言也無法與那匹野生的狼對話 ── 文明了的狐狸先生最後像一個欣慰的笑話般掉了淚,說:多麼美的生物啊。
Ⅱ.
後來才知道,這樣的故事原型要老可以老到聖杯騎士傳說《帕西法爾》:年少無知(噢或者,依亞妮書裡寫的,該用清狂)年少清狂的帕西法爾夢想成為圓桌騎士,經過重重試煉、服膺道道規矩,終於進入城堡(亞妮寫:殿堂),見到國王(亞妮寫:魔王)。重病的國王身上有詛咒,唯有被真心關懷自己病情的人一聲慰問才能破除咒語。帕西法爾心底仍是那個清澈少年,非常想出言關心國王,然而圓桌武士依戒律是不能以下犯上、貿然發言的。然後國王就死掉了,一整個王國淪陷,只因帕西法爾不再懵懂。
「知道」可能使人變髒,變錯。然而,沒有任何無知的人會夢寐以求無知。唯願孩兒愚且魯的必然是蘇軾。想要無知的,總是有知的、已知的人。
亞妮已經知道了什麼?
有人談她前兩部作品是以寫渡劫,我讀來卻覺得像以寫尋仇。其中有幾個命題像書頁下的異物,一撫按就現形:《請登入遊戲》側重的原生身世、《寫你》側重的後天人際,此外有寫作觀(她常提自己於寫作是半路出家,對此偶爾有血統論的自疑、偶爾珍視自己非典型的思路)、有美學觀(我尤其喜歡她點到即止地寫吃。吃放在親情、愛情或陳俊志旁邊不得不成配角,可淡淡幾句寫到吃時她傲氣畢露)。其中,她描述親密他人,能讓外人也感覺自己腳下是薄冰 ── 寫某前戀人帶她吃美式漢堡(〈寫你.水木清華〉,P34),結果原來她自小恨漢堡(〈請登入遊戲.交換時間〉,P46);寫(應該是)另一名前戀人帶她到名店吃海鮮,結果發現他吃生魚會作嘔,排隊只為了她,而她恨這種擅自壯烈的溫柔(〈寫你.築地三點的熱咖啡〉,P182 - 183)。也是在寫序前讀她前兩本書,我才不知有漢地看到,原來她恨別人說她長得像別人,就寫在第二本書內文的第二頁⋯⋯而我回覆她邀序的訊息,第一句話就是:欸我覺得妳長得好像薛詒丹。
每個人都在她心裡犯錯。直到她寫了,大家才曉得。
原本想用刀來比喻,但在這本新作中,她已把這整件事稱為「眼皮下暴力的小東西」(〈有女初長成〉,P62)或者「獸角、獸心」(〈微微一笑很傾城〉,P208)。當她寫她要「安撫那個暴力的小東西」,意思是,她要壓制以寫糾正世界的衝動。
字比人鋒利,寫比說無情,大抵寫過東西的人都會在某時某刻頓悟這一點。頓悟以後回首,一切都是上輩子,〈周處除三害〉那樣在同一次人生裡再世為人終究是童話。唔,原來第三害是自己,亞妮在這本書裡處理這種知之後的後悔,一面慶幸獸心已馴,卻也嘆惋某些曾以寫作尋的仇、賭的氣,當初一賭就起手無回了。
都說要報仇就不要後悔。然而報仇當下往往是自認決不後悔的。只是報了仇之後人還會變,要是剛好變得仁慈一些,很多事情就忽然太遲了。
Ⅲ.
仇因何結,一事歸一事。但如果能把作品裡的敘事者和亞妮相提並論,那麼一直到這本書,我都仍從各個作品中讀到一種貫串的糾結,在她對「平凡」,或說「普通」的態度:
一方面,她在三部著作中所描述的自身家庭背景並不普遍,這讓她在作品中某些部份展示了對相較之下「普通人的境遇」的挑釁和困惑;同時,她卻在作品的其他部份,對這種普通的生活抱持著好感和欣羨:
❝ 百合躺在月子中心的大床上,泛著一股奶和血的味道,我抱著百合的女孩,百合的丈夫收了一些衣物回家清洗,我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卻沒有任何詞彙,但此時一切,如此美好。百合前所未有的盛放著,不再是那種綑成花束剪去多餘枝葉的脆弱樣貌了。她成為了山林間的百合花叢,成為沒有蓮花座、神仙光暈的凡人,卻是最好的凡人,最好的百合。 ──〈寫你.歧路〉,P81
❝ 微微就是我所能觸及懷抱的世界裡,最超現實的存在,學院與文學、研究與書海,涼薄起來,總能攻心入肺;失倫起來,就如那些禁書一樣,他人都成為了地獄。所以更要珍惜俗世,以俗氣護體,或許才能走過字林極地蠻荒心靈。 ──〈微微一笑很傾城〉,P208
她的「不普通」,一開始源自家庭經驗,後來則和「寫作者」的模樣以及「文學」聯繫在一起。在她眼中,會寫的人與他人有本質上的殊異,因而不見得能與塵世的悲歡共通,甚至被賦予責任。而她時常想擺脫「責任」這類無聊的字眼。對凡與殊的矛盾,使讀者在作品中一面享受對她的獵奇觀看,一面戴上這樣的目光審視周遭習以為常的世界(以及自己),生發日常外的樂趣。有時,這種拉鋸會展現在敘述裡對「潔淨」的辯證上,讓我總是停下來思考:為什麼亞妮一邊覺得自己被俗人弄髒,一邊又為自己比較乾淨而感到抱歉?
作為作者/被觀看者,她對此既自傷、也自傲。讀這本書,我發現這份矛盾並沒有消失,也可能作者已經化解但作品尚未跟隨;但這也是我認為這部作品的細緻之處:它不是對糾結的解答,而是作者意識到自己如何被觀看、也「看到了」更多之後,明白即使心中對萬物有一己的理解、也不代表要「寫出來」⋯⋯就算寫出了事情,亦不代表要連本帶利地寫出自己對事情的完全觀點。
交出故事,但不一定交出心。雖然她用「馴服」這個字眼,但我相信這個轉變並不只是她對她所謂的「獸」的檢討,也包含她對他人的體諒:
告訴別人別去知道,別人只會更想知道。所以,作為一個「已知的人」,能給予他人最大的無聲善待,無非是默默瞞住他們,讓他們慢一點,再慢一點。
Ⅳ.
以此理解,第四輯「寫字的人」,便是她對自己所擁有的「寫作」這頭獸、這把刀的再凝視,談寫作與領悟的內外落差;落差,意味著寫作還原記憶/真實的永恆趨近與永不可能,也因此,寫的才能與寫的慾望都只是寫的條件,而不是寫的理由。
第一輯「時間的單位」,她後悔自己太慢領悟寫的反作用力,因為理解誠實的代價並不只由自己支付,進而延伸記憶與寫作與真實可能的敵對關係,既可視為奔三後的鄉愁字典,但同樣作為寫作者,我將其視為她給自己的提醒:
❝ 寫下記憶這件事,就像把寶物從土底掘出,擺在陽光下、送進博物館供人觀看,瞬間補上了千年時間,成了失彩的兵馬俑,寫完的記憶像沖了太多次的茶包,或風乾了的焦黃照片,再碰就要風化。
但我總不甘它在心底永生豔麗,總想把它拿出來寫成了時間的流沙。 ──〈不在路上〉,P50
第二輯「戀愛前請詳閱公開說明書」外觀仍像前兩部作品寫愛情,但態度已從細數恩仇化為無有大是大非,甚至甘願如物理學,看待自身如看待一個現象,讀來竟有些放下屠刀的禪意;輯三「不務正業的那些事」呼應「寫字的人」,字面上看來是要談寫作之外的事,但我從中讀到前述亞妮對「普通俗世」的理解,如今在她筆下,平凡已經是可愛多過可疑了。
雖然《寫你》也有個你,但《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的「你」的意涵已經移動,新作對象讀者顯然與過往作品不同。一年多前她受金車文藝訪問時說自己寫他人,寫了也不讓被寫的人知道 ── 那時,她預設的讀者是屏除了被寫的人以外的整個世界,是對外的昭告與平反;《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在作品上,卻已不再忽略被書寫對象的目光:
❝ 如果我能寫下『不喜歡別人總看著我』,那為什麼自己要這樣看著別人呢,會不會他們都不想被這樣寫著與看著?她的問題被我收進包包,無法作答。經過一些日子與更多的字,現在的我勉強能告訴她,是的就是不公平,但不公平不是不正義,請原諒我的不公平。 ──〈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P86
我也擅自歡喜於書中的她並未放下寫的驕傲:
❝ 終究我還是無法把自己的文字,當成海苔醬或是三島香鬆就飯吃了,每一次的文字模擬,多少都會卸去一些原本的自己。 ──〈有女初老成〉,P62
懂得隱藏,不等於拋擲寫作。寫作之為一種工具,拔刀仍要投注心魂,只是不用每次拚命而已。
Ⅴ.
新作中有個句子把我一直留在書裡。其實在文章結構中那僅是一個陳述背景的說明,她寫:「莒哈絲只一次戀愛,十八歲,就老了。而我卻是很晚,才開始感覺年輕。」(〈有女初老成〉,P62)可從三部作品一路讀來,我對這句話的理解不是老,而是:亞妮很晚才開始當一個普通人。正如她數次引用的榮格,亞妮是作為特別的人、去學習普通的人的一切,然後知道特別既是發光,也是帶刺。
然後再知道了,原來她感到抱歉,正是因為自己特別。
這是她的抱歉,也是文學的抱歉。如果像我一樣任性,或許會有「繼續發光,繼續帶刺」這個選項,但她在這本書中的書寫,顯示她選擇了費力去摸索如何不帶刺地發光。
而她才剛開始懂得當一個普通人而已,那麼全新、那麼少年。
不知何年何月,早在讀她的作品前,我曾在某刊讀到楊佳嫻為《寫你》作的序,一直記著其中引用朱天文〈炎夏之都〉,「有身體好好,有身體好好」。幾年後寫這篇序,想到這句引用,用它作尺,也能量測出亞妮的轉變:讀作品裡她筆下的自己,感覺到的多半是,有身體並不好。因為身體比心靈更不可能完美。如今她把過去念茲在茲的許多瑕疵,和心靈的身世解除連結、勾銷仇怨。病、醜與髒,都不再是命運:
❝ 我漸漸能與這雙手相處,甚至發現它適宜觸摸,觸摸一切不光滑甚近暴烈的質地紋路。 ──〈所有的喜歡在抵達愛之前〉,P146
果然,我也是平凡的,平凡得樂於看見和解的結局,樂於把世界想成斜坡、事物一落地自動被賦予朝圓滿運動的慣性。這當然也可能是亞妮意識到世間的喜好之後、有意識的展演也未可知,但至少目前我被這種展演慰藉了。各自宏觀,每一個人都是從狼慢慢變成狐狸先生的,既然都要回望,普通人會想對自己說:欣慰要比遺憾多。
唯一好奇的,只有她之前受訪,提到下一本書會是小說集。如今這本書仍是散文。也許真像她寫道,散文是撿。裁切記憶之前,要再多撿一些。
撿的時候,欣慰地說:多麼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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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後悔/狐狸先生凝視著狼
蔣亞妮《我跟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說》序
2020 年 3 月 30 日發行
設計. 內頁插畫_ 馮議徹
本文描圖重製_ 蕭詒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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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民_ https://reurl.cc/ar52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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